杨建利：让数字说话，调查报告《突破——刘晓波的冲击波》

      最近，公民力量志愿调查员贝立先生作了一项题为“突破——刘晓波的冲击波”的网络搜索量研究，从一个侧面探讨了中国网民对“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以及由此引起的对“刘晓波”、“零八宪章”的关注程度，现将研究报告呈现给大家。
        长期以来，中国人生活在专制社会中，信息封锁以及广泛的心理恐惧，使得对任何敏感议题的严格意义的民意调查都成为不可能，结果是，当一个敏感事件发生时，人们只能根据自己的经验或者有限的信息和经验来判断国人对该事件的关注程度及其影响范围等。
        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自是华人社会中的一件大事，但自去年10月8日挪威诺贝尔委员会主席亚格兰宣布刘晓波获得2010年度诺贝尔和平奖以来，民间的感动与官方的控制，异议者的奔走相告与官方的信息封锁一直交相进行，如何准确地评估这一事件对中国的影响并不容易，比如说，我们很难回答这样一个问题：究竟有多少人关注刘晓波获奖事件？如果我们能够进行关于这一事件的较为可靠的量化分析，那么，对于我们分析目前中国公民社会的发育状况及未来变革的诸种潜在因素，是十分必要和宝贵的，可喜的是，网络活动人士贝立对此作了非常有益的探索性研究，给我们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参考信息。
       经过大量的资料收集和分析，贝立通过对谷歌和百度两个搜索引擎围绕每个事件发生时的单日和单周关键词点击量研究，将“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与近年来的焦点事件如四川汶川地震、钓鱼岛纠纷、“我爸是李刚”、钱云会死因、重庆打黑、富士康连跳，奇虎360与腾讯互掐、绿坝-花季护航、乌鲁木齐7.5事件、谷歌退出中国、三鹿奶粉和玉树7.1级地震等一一进行比较后，得出结论：网民对“刘晓波”的关注度仅次于四川汶川地震，而超过所有其它事件，在这个意义上，贝立称“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在中国引起一场“e地震”，“对他（刘晓波）的关注超过了富士康里的连环跳，超过了三聚氰胺的大恐慌，超过了7.1级地震。”显然，关注刘晓波就必然会关注他做了什么，这对人们了解和熟悉刘晓波的理念、追求，是有极大帮助的，因此，贝立的另一个研究结果也就在情理之中：网民对“零八宪章”的搜索量在晓波获奖后有质的突破。
     此次调查的研究角度是独特而值得欣赏的，虽然这些研究结果还不能回答我们脑海中的更多问题，但是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尝试和突破，我对他所付出的努力表示敬佩。
    就在贝立的报告完稿之际，埃及革命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这使我又有了更多的感慨。贝立是一个长期致力于研究突破网络封锁的电脑专家，而这次埃及革命的经验告诉我们，互联网已经成为街头运动兴起的极其重要的因素，甚至，谷歌埃及的主管成了埃及民主革命的形象代言之一。很显然，互联网等现代化技术为非暴力抗争提供了越来越便利和锋利的工具，它既是宣传联络媒介、又是组织调动工具、甚至还是一种生活观念及生活方式，这是甘地时代无法相比的。充分利用网路、加强非暴力抗争的技术性研究是我们的必须准备，这个研究报告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这一点。我相信，像贝立这样熟悉网络技术的年轻网民将会为中国的民主化事业贡献更多的智力资源。

更重要的是，贝立先生关于晓波获奖事件影响力的分析结果以及众多的80后、90后的贝立们长期以来对民主事业的态度，都让我们对未来更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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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 民 力 量/ 杨 建 利
(我是刘贤斌。I am Liu Xianbin.)
    哈佛大学法学院  客座研究员
YANG Jianli
President,                   Initiatives for China
Fellow,                        Harvard University

网络调查：突破，刘晓波的冲击波

公民力量--贝立 / 2011/02/12

是骄傲还是羞耻？一个中国媒体上毫无踪影的重刑犯， 获刑11年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犯突然间拿了世界第一殊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中国与西方的隔阂究竟有多深？ 刘晓波获颁诺贝尔和平奖在中国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又有多少普通中国人在思索孰是孰非？

这是何等的冲击？中国存不存在一个 silent majority（沉默的大多数）？


进入2010年10月，国外媒体开始报道本年度诺贝尔和平奖最有可能颁给正在狱中服刑的中国作家刘晓波，甚至有媒体引述博彩公司的赔率来确认，消息迅速蔓延到国内。 8日，诺贝尔评审委员会主席托尔比约恩·亚格兰宣布，挪威诺贝尔委员会以“在中国为基本人权持久而非暴力的奋斗”为由，向刘晓波颁发2010年诺贝尔和平奖 。

中国政府立即作出最强烈反应，称：“由于刘晓波是受中华人民共和国司法机关制裁的罪犯，将奖项颁发给刘晓波违背了和平奖的宗旨，是对和平奖的亵渎，并将损害中挪关系”。中国也召唤了挪威驻中国大使，对挪威诺贝尔委员会的和平奖颁发表示抗议。即刻，刘晓波成为最“敏感词”，网络屏蔽，手机屏蔽，在中国大陆转播的境外电视台遭到部分屏蔽，国内各网站的2010年诺贝尔奖专题均遭删除，相关新闻只发喉舌通稿，不得跟贴、评论。刘的妻子，朋友，诸多维权民主人士遭到软禁，传讯，禁止聚会，禁止接受采访，禁止出境等禁令。

可以说这是政府在镇压法轮功后，应对异议力量所作出的最大动作，真的有此必要吗？如此大的动作又意味着什么？

有报道说，10月8日 ，各个门户网站，著名论坛通宵达旦的删帖子，有网管留言：删帖子删到手软，还有的叫苦，连晚饭都没得吃。我也在微博上看到一位很不喜欢时事话题的公仆美眉感叹“满屏皆诺奖啊”。确实，当时我的屏幕滚动之快，根本就读不完一句话。

到底有多少人在议论这个话题呢？或者说有多少人受到影响？墙内的媒体几乎清一色喉舌内容，炮火猛烈，而墙外的中外媒体多是兴奋，溢美和感激，民主斗士们诉说着艰难，浸淫在此时此刻的欣慰。虽然墙内外好似冰火两重天，但却有着微妙的共同特征：突发事件罕有的冲击力，特别是墙内铺天盖地的言辞批判，赤裸裸的是非颠倒更让人思索“谁是刘晓波？”


而我最好奇的则是到底有多少人在问这个问题？一千人总有的，有一万人吗？一百万呢？

可喜的是，我们可以用搜索引擎询问“谁是刘晓波？”也可以找到这个问题被问过的次数，即关注度，Google 和 Baidu都提供搜索量统计的分析工具， Google Insights （谷歌搜索分析）和百度指数
http://www.google.com/support/insights/?hl=zh-cn ，
http://index.baidu.com ，
通过使用这样的工具对关键词搜索进行数据分析，可以了解到网民对社会热点话题的关注程度，本调查即通过对多个国内社会热点事件进行对比，以了解中国社会特别是网民对社会顽疾的反应，尤其是刘晓波获得诺和奖带来的社会冲击力。

（本报告着重于社会热点受关注的特点和客观趋势，而非看待社会热点问题的主观倾向。）

两个工具的详情请参照其官方网站帮助，本文附带部分关键说明供读者参考。


提示：搜索引擎使用状况的说明

1 Google
Google自2000年开始提供中文搜索服务，自始便经常性的被中国的防火长城封锁，2005年成立Google中国公司，接受中国政府的信息审查制度，受命过滤敏感词搜索，过滤敏感内容，2006年中文名称 “谷歌”投入使用。谷歌指控，自2009年12月Gmail服务遭到了来自中国的网络攻击（代号极光行动），并表示不再施行信息审查制度。从而受到撤销运营执照的威胁，2010年3月23日谷歌撤离了中国的搜索引擎服务，将其迁至香港。 迁港后，谷歌的诸多服务开始遭受更严重的封锁，国内用户使用Google.com.hk的访问速度显著变慢， 关键词搜索频繁地被用户所在地的ISP重置、断接，敏感词几乎无法搜索。结果是市场占有率从2009年底的35.6%陡降至2010底的19.6%。

由于遭受敏感词搜索被国内ISP强行重置或断接，国内网民使用google.com.hk搜索敏感词时，google.com.hk往往接受不到搜索指令，即无法被计入搜索量，因此谷歌搜索解析提供的统计数字比实际请求的搜索量往往偏低很多。

2 百度
是1999年在美国成立的中文搜索引擎，自运营开始就严格执行中国政府的信息审查制度，对政府指示言听令从。自谷歌退出中国事件，百度的搜索引擎由2009年底的58.4%猛升到75.5%。

因为百度顺服，其搜索服务设备设置在国内，也就是在GFW内，这就相对Google.com.hk不会严重的被墙内的ISP重置，而是自行过滤搜索结果，即使用百度搜索被审查的敏感关键词，即使不能显示公正的搜索结果，但关键词的搜索次数依然被有效计入搜索量，因此，很讽刺的，百度指数的统计结果相对谷歌搜索解析能更加客观表达。

最近又冒出个goso （“狗搜”？），由执政党的党有人民网创办于2010年，号称是无“有害信息”的搜索引擎。使用goso好象是欣赏井口上的天空，因此无法参与科学严谨地比较。:))

应用搜索引擎的数据库对刘晓波获奖产生的影响进行分析

图一   来源百度指数（以下均简称Bi）       
彩色圆点为一段时期内的峰值，显示数据为单日搜索量                     关键词： 刘晓波，诺贝尔和平奖

解析：
2010年10月8日诺和奖宣布当天，百度上“诺贝尔和平奖”的搜索量（单日）为207,852次， 10月9日“刘晓波”的搜索量（单日）为746,821次，12月9日颁奖前一天，“刘晓波”的搜索量（单日）为301,182次。

相对中国4.57亿的网民总数，一天75万的搜索量似乎不足为道，可若与其他事件作比较，这个数据的质量便一清二楚了

图二  来源谷歌搜索分析（以下均简称Gi）
显示数据为日搜索量的相对比值，同表中同比搜索量最高的值被自动设为基数100   

解析：
同期的Gi显示谷歌上也出现两个高峰，10月08日谷歌上来自中国大陆的“刘晓波”的搜索量（单日）为有记录以来的最高点，列为基数100，相对基数，同日的“诺贝尔和平奖”的搜索量比值为59，“和平奖”的搜索量比值为66。12月10日“刘晓波”，“诺贝尔和平奖”，“和平奖”的搜索量比值分别为25：12：15，只有获奖日的四分之一，对比图一Bi中的两次高峰，GFW（国家防火墙）对Google 封锁明显加强。

刘晓波获奖后中宣部加强了新闻封锁，包括CNN、BBC等的卫星转播被切断，英文网站也被封锁，在中国的许多地区用户无法登陆Google Gmail。

图三  Gi  刘晓波获奖，中外关注度比较：  

解析：
在全球范围内，10月8日谷歌上对英文关键词“nobel peace prize” 搜索最多的国家为中国，其次才是英语国家美国，第三为加拿大，对比为100：34：29。

图四 2010-10-08 Gi  

解析：
同日， 对汉语拼音关键词“Liu xiaobo” 搜索最多的国家为东道主挪威，中国居次，诺奖宗主国瑞典第三，对比为100：63：27。

可见在相关中文搜索被严重封锁后，国人使用外文寻求答案，其数量超过了美、加、英的总和。

图五 2010-10-08 Gi

  

解析：
中文搜索会将简繁体自动转换，但Gi的计量却是分开的，这更能精准的说明中国大陆的关注程度。

刘晓波获奖与相近时期国内突发事件的网络关注度比较

由于Gi最多仅提供5组关键词对比，Bi仅三组关键词可以对比，调查中不得不选择相近时期，影响度最高的社会事件进行分批次对比。

用作对比的关键词的选择要求：
1.本报告着重于社会热点受关注的特点和客观趋势，而非看待社会热点问题的主观倾向。
2.以中国大陆允许报道的国内突发事件为主，曝光社会问题引发广泛共鸣的的事件。

第一组对比
2010年9月-2011年1月，图示A组
事件：

搜索高峰期	发生事件	关键词
2010年9月21日	钓鱼岛纠纷	钓鱼岛
2010年10月8日	挪威宣布诺贝尔和平奖得主	刘晓波
2010年10月22日	”“我爸是李刚”	李刚
2010年12月10日	诺和奖颁奖典礼	刘晓波
2010年12月25日	钱云会死因疑云	钱云会

A1 Gi   

谷歌搜索峰值对比，钓鱼岛25；刘晓波100：李刚53；刘晓波24；钱云会25

A2 Bi    

A3 Bi  

百度搜索峰值（日）对比：钓鱼岛82,542；刘晓波（获奖日）746,821：李刚417,218：刘晓波（颁奖日）301,182；钱云会66,545；

媒体关注度：可见因撞船事件导致的中日冲突，媒体对钓鱼岛归属的关注最频繁，对“我爸是李刚”，“钱云会死因疑云”的报道最为强烈，反之，由于播报禁令，刘晓波获奖一事几乎没有引起国内媒体的波澜。

事后日本公开的撞船事件录像显示，这是中国船只的故意行径，之后又罕见的动员了全国的反日游行，且日期临近诺贝尔和平奖揭晓，这不免引发我的猜测，是不是在试图转移焦点？

此外一个很有意思的发现，相较谷歌，民族主义者似乎更倾向于使用百度搜索。


第二组对比  2010年2月-2011年12月，图示B组
事件：

搜索高峰期	发生事件	关键词
7月8日	重庆打黑	文强
5月27日	富士康多起员工自杀	富士康
10月8日	刘晓波获诺贝尔和平奖	刘晓波
10月22日	“我爸是李刚”	李刚
11月3日	奇虎360与腾讯互掐	360 腾讯

B1 Gi  

谷歌搜索峰值对比：富士康100；文强16；刘晓波43；李刚23；360腾讯69

B2   Bi  

B3 Bi  

百度搜索峰值（日）对比：文强85,719：富士康637,024：刘晓波746,821：李刚417,218： 360腾讯532.922；

解析：
重庆打黑虽然轰轰烈烈，民众的关注却并不热情，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民对反腐败的麻木感受，在富士康发生的十数次连环跳楼案是民众和媒体都强烈关注的，生命才能引起最大共鸣。奇虎360和腾讯的纠纷揭开了中国互联网行业严重侵犯公民隐私的可恶黑幕，直接触动网民的切身利益。

将百度和谷歌的数据进行对比，发现与第一组有明显的差异，Gi中富士康和360 腾讯的搜索量高出刘晓波许多，而Bi中对刘晓波的搜索依然是最高的，这应该是GFW针对墙外网站进行敏感词强制重置甚至断接造成的结果，百度则因身处国内，尽管对搜索结果的显示进行过滤，甚至毫无结果（如搜索“零八宪章”），但对搜索量的记录却受GFW影响较小，所以数据相较谷歌更加精准。

这让我得出一个兴奋的结论，刘晓波获颁诺贝尔和平奖对国人造成的思想冲击非常的强烈，超过富士康十五连跳，也超过触动个人利益的隐私保护问题。 看来人民最讨厌的是生活在一个是非不清，荣辱不分的社会。人们在寻找答案，为什么伟光正所忌惮、否定、丑化的，却是其所欣然接受的西化过程中被最为荣耀的：人权和自由。



第三组对比 2009年5月-2010年12月，图示C组
事件：

搜索高峰期	发生事件	关键词
2009年6月11日	工信部强推“绿坝-花季护航”	绿坝
2009年7月5日	乌鲁木齐暴力冲突	乌鲁木齐
2010年7月8日	重庆打黑	文强
2010年3月22日	谷歌退出中国	Google退出
2010年10月8日	刘晓波获诺和奖	刘晓波

C1 Gi   

谷歌搜索峰值对比，绿坝17：乌鲁木齐100：Google退出35；文强25；刘晓波69

C2 Bi  

C3 Bi   

C4 Bi   

C5 Bi   

百度搜索量峰值对比，绿坝29,338 ；乌鲁木齐208,184；文强 85,719，Google退出310,989；  刘晓波746,821：

解析：

因韶关维汉冲突而引发的乌鲁木齐7.5暴乱，将民族问题公之于众，使胡温主导的营造和谐社会成为一句玩笑，这当之无愧的成为2009年最震撼的突发事件，即便如此，依然敌不过民众对刘晓波获奖的关注度。或许因为此惨剧在国内有限地允许报道，网民对此的搜索热情还不及对Google退出中国的关注。

在媒体的关注中，对绿坝和Google退出事件的报道也受到极大的限制，百度指数显示两事件的播报和刘晓波获奖一样的沉寂。

以上三组对比显示，刘晓波获奖一事引发的社会关注超过了7.5骚乱，超过了富士康十多连跳，超过了360腾讯互掐，到底刘晓波或者说诺贝尔和平奖委员会对中国社会造成的冲击程度有多大，会不会有如地动天摇？


第四组对比   2008年5月-2010年12月  图示D组
事件：

搜索高峰期	发生事件	关键词
2008年5月12日	四川汶川8级地震	四川地震
2008年9月17日	中国三氯氰胺毒奶粉案	三鹿奶粉
2010年2月23日	翟凌性爱视频上网	兽兽
2010年4月21日	青海玉树7.1级地震	玉树地震
2010年10月8日	诺和奖宣布得主	刘晓波

D1 Gi  

谷歌搜索峰值对比， 四川地震100：三鹿奶粉23： 兽兽门72： 玉树地震15 ；刘晓波26

D2  Bi（数据显示为周平均搜索量）   

D3 Bi（数据显示为周平均搜索量）  

D4 Bi（数据显示为周平均搜索量）  

百度搜索量峰值对比，（因百度指数提供的数据对比中，若时距超过一年则提供的数据为周平均数的对比，这容易造成误判特别是视觉上的误差，因此本组分别提供两套数据）

数据以单日搜索量记录：
四川地震 758,258；三鹿奶粉88,447；兽兽667,006；玉树地震312,641；刘晓波746,821
数据以周平均搜索量记录：
四川地震443,982；三鹿奶粉53,724；兽兽446,754；玉树地震93,732；刘晓波245,859

解析：
2008年5月12日发生在四川省汶川县的8级强震，造成死亡失踪共8万余人，伤37万余人，五百多万人无家可归，其中因大量学校倒塌造成严重的少年儿童伤亡引起社会强烈不满，政府不肯公布此项死亡人数，并对相关调查的推脱阻挠，抓捕、殴打维权人士更引起强烈公愤。

如果网民对刘晓波获奖的关注度达到了5.12四川汶川大地震的程度，那中国立即就会出事。

参照百度指数，四川汶川地震发生后的一周内，对关键词“四川地震”的搜索量达到44万3982次，刘晓波获奖的那个星期则有24万5859次，少了近一半，而5.12 和10.08这两个日期的搜索量比较则非常的相近，为758,258：746,821；2008年6月中国的网民总数2.53亿人，2010年底中国的网民总数4.57亿。政府的封禁和歪曲报道也必然起到效果，但生死总是更牵动人心。

但是，2010年青海玉树的7.1级地震，网民的关注强度依搜索量来看却不及刘晓波获奖的三分之一，
周平均量对比，四川地震443,982：玉树地震93,732：刘晓波245,859

08年引起全国恐慌的三氯氰胺毒奶粉事件 ，网民的搜索强度出乎意料的远逊于“刘晓波”，三鹿奶粉53,724：刘晓波245,859

颇为讽刺的是，2010年1月，绰号兽兽的女模翟凌的性爱视频被人传到网上，成为网民的追踪热点。从百指提供的搜索量以及持续关注程度来看，8级地震竟不敌“兽、性”的荷尔蒙驱动。

刘晓波获奖堪比7级强震，而女模的一场床戏就登峰造极了！

呜呼哀哉，中国，岂有此理！

D5  Bi

 

“不存在”制造的突破

2010年2月外交部发言人声明：“中国没有异议人士”，10月世界殊荣却颁给一个“不存在”的“大逆不道”的罪犯，让海内外人权斗士们雀跃不已，也给浑浑噩噩的国人当头棒喝，震后呢？

图六

图七  Gi   

第五组对比 2008年12月-2010年12月 图示E组
事件：

搜索高峰期	发生事件	关键词
2010年10月8日	零八宪章发布	零八宪章
2010年10月8日	零八宪章发布	08宪章
2010年10月8日	刘晓波获诺和奖	刘晓波

E1 Gi   

E2 Bi  

E3   Bi  

E4   Bi  

E5   Bi  

使用搜索引擎，就是为了寻找答案，刘晓波因起草《零八宪章》而被捕之前，百度记录到得对“刘晓波”的查询平均不超过200次/日，多半也是在寻找同名的晓波，而在2010年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宣布之后，尽管GFW超负荷进行封禁，但“刘晓波” 、“和平奖”“、“刘小波”仍然引发了一场“e地震”，网民们发出千百万次的追问：“谁是刘晓波”？对他的关注超过了富士康里的连环跳，超过了三氯氰胺的大恐慌，之剧烈超过7.1级强震。

随之，人们更要寻思：他到底犯了什么罪，写了什么东西？于是又开始万千次的搜索“零八宪章”，跪不下去的 2010年，制造了赵连海案，冒出了赵作海案，发生了方舟子案，呛出了福建三网民案，还能有多少人信服刘晓波因言获罪的公正？又有多少人搜索《零八宪章》被撞墙后不会问一问到底它是见不得人还是怕被见人？

E6  Bi      

再将数据进行综合比对，可以看出刘晓波在被正式批捕之前（2009年6月23日）和在被判处徒刑的时间（2009年12月25日），两者关注量有明显的差异。正式批捕之前，国内媒体对他未有任何报道，也没有官方新闻通稿，而判刑前后因为有官方的新闻通稿和外交部答记者问，“刘晓波”的搜索量陡升。百度指数所记录的峰值对比为8,066（2009/06/24）：22,346（2009/12/29），Google给出相似的结果37：100。

这组数据说明了政府对信息的的控制能力，而2010年10月8日来自奥斯陆的宣告，对中国的新闻封禁作出了史上最有力的突破！

外交部所声明的“中国没有的异议人士”，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了。就连“八九六四”也多次出现在官方授意的批判文章内。

和平奖演唱会已经谢幕两个月了，百度上对“刘晓波”进行的搜索每日还有1500以上，是《零八宪章》问世前的十倍。 搜索“08宪章”的人中，80后超过了70后，就连90后都超过了所谓的89一代（60后）的麻木。

最近美国PBS对第二党校人民大学的骄子们进行了采访，当记者问他们是否认得手中照片时，有学生看着像中只身阻挡坦克的王维林，反问道：“这是艺术创作吗？”， 但令我惊奇的是学生们主动且坦率的表示刘晓波不应该被关起来。

对刘晓波获奖以及《零八宪章》，民运群体中出现了严重对立的观点，然无论支持或反对，最重要的是突破中国的信息封锁，让国民能自由自在的获取信息，自由自在的评阅各种不同的观点。

网络名言：围观就是力量！

刘晓波获奖也快4个月了，欢庆的气氛渐渐的扩散开来，一切是否又回归故态？作此调查希望能让斗士们更加清楚的看到希望、坚定我们的信念，知道网线的那一端已经有千万个问号驻留在国人的心胸，等待这解答。

（完）

杨建利 yangjianli@initiativesforchina.org  Twitter: @yangjianli001
贝立 nogfw.cn@gmail.com  Twitter：@no_gfw

公民力量  www.initiativesforchina.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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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图1 Gi （谷歌搜索分析自2004年起上线服务）   

附图2  Bi （百度指数自2006年起上线服务）